有姝

经常爬墙。

遗产(1)

冬大盾八岁,小妈梗!
有少量第三人x冬提及!
普通人设定,ooc和矫情都有!
接受不能千万别看!更新不定时!但能做到不坑!

律师合上文件恭敬的退了出去,史蒂夫.罗杰斯站在窗前脸色晦暗不明,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。一旁的办公桌上,放着这次遗产继承所需的所有文件,层层叠叠文件的压制下,一张照片还是奋力地冒出了一角。

就一点春光泄露,是一个人的衣角。

过了许久,他呼叫秘书为他订了明天回伦敦的机票。

伦敦的天和纽约的天完全不一样,在纽约你可以轻易享受阳光拥抱热度,而伦敦却总是阴雨绵绵,如果不幸碰上雨季,那些湿答答的透着阴冷的空气,总会钻进你的骨头缝里,令你不堪其扰。

比如现在。

好像只要是葬礼就总是伴随着雨,一群黑压压的人胸前戴着白花,手里举着黑伞,一脸严肃悲情,不知道的还以为死去的人和他们有多么亲密的关系。
其实真正有亲密关系的人却不甚悲伤,史蒂夫站在他父亲的坟前静默不语,不知在想些什么,一旁为他打伞的山姆也只能陪着静默不语。

谁都没想到最后胜出的人会是史蒂夫.罗杰斯,这个罗杰斯家族里一开始最不起眼的年轻人。
他有个悲惨的身世,他的母亲是一名护士,在一次医疗闹剧中被他的父亲罗杰斯上将所救,就此一见钟情,不可自拔。

其实那时候也是有爱情的,只是时间长了,阻碍大了,爱情就变的不那么重要了。

史蒂夫记得,自己的母亲是个美人,但他只能从那些曾经的照片里寻找踪迹,因为那时的她已经奄奄一息性命垂危了,又何谈美貌呢?

如果没有遇见那个男人,她的人生也许不会过的这样凄凉,她或许会和一个不算优秀但足够温柔的男人结婚,他们会生育一个可爱的孩子,将他扶养长大,而不是在三十几岁的年纪里就孤独的死去。

史蒂夫的父亲是个滚蛋,他先是立下誓言要与她长相厮守,让痴情的女人为他孕育了一个孩子,却在孩子出生没几年就另娶他人。为哄新人开心,将他们母子两赶出住宅,甚至赶出伦敦。

在十二岁之前,史蒂夫.罗杰斯从不认为自己还有个父亲,直到他的母亲去世,那受不了良心谴责的男人才来认领他,而他独自一人也必将活不下去,只有跟着男人走。

他进入了家族的庄园,要和他的父亲,还有他父亲的爱人一起生活。

那是个夏日的午后,他从车里走下来,来到庄园里,那些不知人脸色的植被疯狂生长,各色鲜花争相绽放。他只觉得头昏眼花,恶心想吐,可能是晕车了,他微微抬起头想将恶心的感觉咽下去。

然后他就看到了二楼窗前的那人,他毫无预警的就闯了进来,背景是被风吹起的蕾丝白窗帘,和放置在窗前不小心跌落的花。

那朵花砸在史蒂夫的鼻子上,花香浓郁,经年不散。

那就是他父亲的爱人,他的小爸爸。

史蒂夫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擦拭手上的雨渍,他随口问到:“人呢?”

“先生有点感冒,在楼上休息”。

“叫医生来看了吗?”

“看了,还开了药,说是没有大碍,只要注意休息就行”。

史蒂夫点头,放下手中的毛巾上了二楼。

他推开卧室的门,看见他的小爸爸正坐在床边对着窗户发呆。他的头发应该许久没剪了,软哒哒的附在脆弱细腻的脖子上,他侧身来看他,微微抬头,眼眸如同窗外的烟雨,洇湿世界。

“管家说你感冒了,怎么不上床躺着?”史蒂夫上前碰了碰他的手背,凉的很。

“总是躺着也不舒服,头更痛,事都忙完了?”他问。

“恩,都差不多了”。

史蒂夫走上前,挡住了窗外的光,俯下身伸手将他两侧的头发理顺,他想碰碰他的脸颊。他的手指滑过他的耳垂,有点痒,他的声音很轻:“我现在是他所有遗产的合法继承人”。
他们四目相对,瞬间又分开,史蒂夫的眼神落在他微启的双唇上:“这其中包括你,巴基”。

他们的距离太近,他闻到了干燥温暖的味道,不属于雨季,不属于伦敦,应该属于某个夏日的午后。他从高处跌下,落入刚晒过太阳的被窝,一旁放着一只味道浓郁的花。

他粘上了花的香味,怎么也洗不掉。

他立即起身,松了松领带,看见一旁的床头柜上还摆放着他父亲的照片,牙齿一紧。

“看来你们的感情还不错”。

窗外的雨好像大了起来,砸在玻璃上啪啪作响,衬的室内一片静逸。

他们的世界被划分成了两个部分,高大的男人手插在西装裤里,显得那样强壮,年轻,具有攻击性,是这个家族的主人,拥有领地和领地内的一切。

他攻击对方,步步试探,想要一击毙命,但次次都扎在自己心头,他和那人离的那么近,又那么远。
是家族的主人又怎样,他刚死去的父亲在照片里提醒着他,不可逾越。

“我要休息了”他听见他说。

直至半夜,雨越下越大,史蒂夫从梦中惊醒,一身湿汗。这个古老的庄园连雨声都阻隔不了,人的喘息声就格外的清晰,炸在耳边简直犹如惊雷!

史蒂夫夺门而出,急忙按下铃声通知管家和仆人,他自己来到主卧前不停拍打紧闭的门,门内有细细的呻吟声化成了实质的剑,刺破木制的门,直直对准他的眉心,随时准备落下。

管家赶来,急忙将快被史蒂夫大力拍碎的门打开。室内一片黑暗,史蒂夫大步上前将还在无意识呻吟的人抱在怀里。
巴基的身体那样滚烫,连呼吸都带着不正常的热度,他在史蒂夫的小腹前轻轻蹭着,灼人的热度令史蒂夫颤抖起来:“医生呢!”

“马上到,您别急!”管家在一旁自己就先急的一身热汗。

“别怕,别怕。”史蒂夫吻着巴基的头顶,他的手抚摸着他的背,身体轻轻前后摇晃着安慰他。

家庭医生班纳和其他人一样住在庄园里,得到消息后快速的赶来,他看见围了一屋子人的主卧直摇头:“大家都散开,空气要流动才行!”

“还愣着干什么!”史蒂夫低吼到,仆人们这才七手八脚的退出去。

班纳医生上前为巴基检查身体,医疗器具摆了一桌,一番小心谨慎后要输液:“应该没什么大事,突然发热可能是气温下降的结果。”

“用右手输液。”

“什么?”班纳不解的抬头。

“他左手一下雨就疼,用右手。”

“哦,好。”

史蒂夫想将巴基放回床上,他的手却还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,他那样虚弱,全心全意的依靠着他,褪去了醒时的距离和冷漠,让爱着他的人不敢动弹,怕惊醒了,又是一场可笑的梦。

“就这样吧,你小心点就好。”史蒂夫对班纳说“用针的时候轻点儿。”

他投降了,即使是梦也好,不能不敢放弃一点幻想,因为他要依靠这些幻想活下去。

一夜兵荒马乱的史蒂夫没有注意到,一旁床头柜上他父亲的照片被人倒扣了下去。

晨光熹微,巴基醒来,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史蒂夫的怀里,他的右手有些凉,应该是昨晚输液的结果,而左手却被史蒂夫护在怀里。他看着他明显疲惫的面容,不敢大声呼吸,他已经有太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他了。

他的史蒂夫真的长大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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