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姝

经常爬墙。

遗产(11)

冬大盾八岁!逼jian小妈梗!
有少量第三人x冬提及!!
普通人设定!半架空!矫情和ooc都有!接受不能千万别看!!
更新不定时,但能做到不坑!




(终于写到这儿来了,好激动~搓手~)

时间往后退,回到许多年前。那一年大雪,他被一群孩子围在巷子里殴打,他们恶语伤人,手脚不停,他想和他们对峙,奈何他矮小瘦弱的身板不允许。他随手捡起一旁的垃圾桶当做护盾,倔强地站立起来,那个高个子的男生一把将他推到,一顿拳打脚踢。

他可能会死在这儿,死在这个贫穷肮脏的巷子里,而他的母亲将对着他冰冷的尸体痛哭。

他护着自己的头晕乎乎的想,或许他不应该为了那五十美元赔上自己的性命,这不值得。但生活在布鲁克林的人又有哪个不是为了钱豁出一切呢?

“嘿,别恃强凌弱!”他听到巷口传来声音,很遥远也很近,他知道得救了。

他看着那人三拳两脚的将那群混混赶走。背景是一眼望尽的白,那些是昨日下的雪,那是个穿着军装抱着花束的青年人。

他行至他面前伸手来拉他,他俯身,一朵花砸在他的鼻梁上。

那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,那年他十岁,巴基十七半岁,过了那个冬天他就十八岁了。

他为了躲恼人的追求者搬到了纽约,那天是他妹妹的生日,他去取订好的花。回程的时候车抛锚了,便决定走路回去。至于会出现在布鲁克林的小巷子里,则完全是他的好奇心在作祟,他想看看纽约这座城的黑暗面。

然后,他们就不期而遇了。

一切就像是被人故意计算好的,缺少任何一个细节都不会相遇,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原本应该彼此错过,以后或许能相安无事。

但,遇到了啊!

冰天雪地里开出了花。

巴基把史蒂夫送进了医院,垫了医药费。他看着那个明明疼得满头大汗却不吭一声的瘦弱孩子,第一次对男孩这种生物产生了好奇。

其实说这话有些奇怪了,首先他自己就是男性也还是个少年,对同类产生兴趣这种表达似乎有些暧昧。那应该是一种好奇心,他接触的孩子里只有自己的妹妹和娜塔莎,两个都是美丽可爱的女孩子,她们只需要冲你撒撒娇你就无可奈何了。

他是第一次遇到像史蒂夫这样的小孩,明明那样瘦弱,但他那倔犟的嘴角和沉沉的眼神,却像是在苦苦支撑着什么,他像一头小兽,敏感,警惕。

也许生活在底层的孩子都是这样,巴基想起第一次见到娜塔莎的时候她也是这样,甚至有些凶狠。那时娜塔莎也才十岁,她被恶人迷晕了想卖给一个恋童癖,巴基救了她。他把她从脏兮兮的兽笼里抱出来,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抚她。

巴基站在小史蒂夫的面前问他家住哪里,好送他回去。他弯着腰曲着腿,脸上带着笑,无比可亲。

史蒂夫看他一眼,紧张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,小声的报出一个地名。

那是纽约最混乱最贫穷的地方。

巴基把鲜花给史蒂夫抱着,他去打车,出租车司机只愿意开到巷口。

史蒂夫看他整了整自己的军装朝他招手,他们坐进了车里。巴基的坐姿非常好看,他微挺着背和腰双腿却是舒适的摆放,兼顾了军人和公子的风采。

史蒂夫忍不住隔着花偷看他,被他发现了,他就对他微微一笑。

巴基问史蒂夫的姓名,史蒂夫只说了名,巴基也只说了名。

巴基对这个可怜倔犟的孩子有着许多耐心。

他送他上楼,史蒂夫的母亲来开门。

史蒂夫觉得自己的母亲应该见过巴基,她开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似乎愣住了,有些不可置信。

但巴基并不认识他的母亲。

巴基进入他那破败的房间,他母亲手足无措的为他倒水。巴基和她聊了一下史蒂夫的伤势,但她似乎并没有听进去,她常常看着巴基出神,好像有些不甘又有些释然。

其实现在想来也不奇怪了,他们以前或许并没有见过面,但莎拉对巴基.巴恩斯这个名字一定很熟。

她的丈夫为了这个人抛弃了一切,做出一系列的蠢事,她确实应该知道他。

她只是没有想到,他居然还是个少年。她有心想说些什么,几次欲言又止,还是无法开口。

说什么呢?

能有什么好说的呢?

是啊!于她来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那时病魔已经缠上了她,她总是在半夜咳嗽,昏昏沉沉的不知天日。

史蒂夫记得,他母亲去世那天,也是在这样的夜晚。他守在抢救室外,木木的盯着那一整晚不曾熄灭的“术中”灯。

天亮的时候医生走了出来,他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
史蒂夫根本没反应过来,他还坐在长椅上出神。他想起某年的冬天,雪下的很大,他想用捡垃圾攒来的五十美元为他母亲买点药,他总是在夜晚听见她的咳嗽声,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。

他在去买药的途中遇到几个小混混打劫,他被按在角落里揍,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,有人救了他,那人后来还给他们家安装了暖气和热水器。

他在几个月之后离开,他来见他,微笑着摸摸他的头,他说:“你快快长大吧~长大了也许就好了。”

他硬塞给他一大笔钱,如果没有他母亲的病,那些钱足够他们搬离布鲁克林,在找到一个工作之前不被饿死,只是那些钱后来都用在了他母亲的治疗上。

那个人的出现不仅救了他的命,还救他们母子于水火,如果没有他或许那个冬天他们将过不下去。

孤儿寡母死在无人知的角落,只有偶尔路过的猫绕过他们的尸体。

那些没人在乎的寂寞的贫穷的日夜,真冷啊!

因为那人,他相信命运在某些时候还是眷顾他的。那晚他苦等着奇迹,可惜,这世上的奇迹不是每一次都如同计算好了一般,刚好出现。

他遇见了一次,还奢望一次,怎么会如愿呢?

时间往前走一点,来到那个夏日。

他从车里走下,植被疯长。

他抬头,看见了他曾经的奇迹在二楼看他,脸上没有笑容。

那种淡然,居高临下,令人颤抖。

那些白色的蕾丝窗帘,飘起一点又落下,像雪一样白。

手术室的灯熄灭了,医生走了过来,史蒂夫看着他,他在害怕!他想如果他像那年一样摇头叹气的话,他会杀了他,马上上去扭断他的脖子。

“请跟我来一下罗杰斯先生。”

史蒂夫跟着医生来到办公室,他坐在沙发上,面前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。

医生说:“您别担心,巴恩斯先生没有大碍了,不过他伤到的左肩曾经是不是还遭受过什么意外呢?”

“他的左臂六年前出意外断过,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,至今还有些后遗症,问题大吗?我把以前为他治疗的医生叫来吧。”

“六年前吗?恕我直言罗杰斯先生,巴恩斯先生这些年的体检报告您看过吗?您知道他身体是否健康吗?”

“你什么意思!”史蒂夫脸色下沉,气息粗重。

“这……您别生气,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您还是向巴恩斯先生问清楚,我们刚刚为他进行手术麻醉的时候,用了三个人的剂量,巴恩斯先生身体的抗药性有些异于常人。”

史蒂夫沉默不语,巴基的体检一直是家庭医生班纳在负责,他从不过问,因为他知道巴基的身体如果有什么异常或不适,班纳一定会告诉他。他对班纳太放心了,他从小就认识他,他是他最开始的盟友,他以为他可以信任。

史蒂夫阴着脸,几乎要捏碎了自己相握的指骨。

他深吸一口气离开了办公室,他要先去看看巴基,至于班纳那边,等一会再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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